一声炸响。

水膜炸做漫天水雾,瞬间消散。

“如果我死,并不能减少熵量,也不能帮到明庶,那我的死去,有何意义。”

冰刃突出,悍戾地刺入伍舒扬的身体。

他掩着心口,忍回了口中即将溢出的血。

“——谁说你死了,帮不到明庶?”

鲲鹏偏着头盯着他,他的脸上极度不耐烦:“你这个万鬼之王,做得还顺当吧。你这个不灭之身,用得还舒坦吧。前几天,古神飞廉,你伤得可还开心?”

伍舒扬冷着脸,并未答话。

“飞廉,他可是明庶的第一批仆从,上古演化树的遗迹,比你——不,比你们整个酆都狱、比起整个碧落黄泉、沧海桑田,都要古老的多。他管理着异界,守护着明庶立下的德鲁伊选拔系统。这样的神明,如果单单凭你——小小的魔神而已,真的能有如此压倒性的力量么?”

“你可以直说。”伍舒扬打断他,“如果值得——”

他声音一沉:“我愿万死。”

鲲鹏的脸变得厌恶又布满霜寒,和面对明庶时开朗又亲切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无尽深渊——我是如何出来的,又是如何复生的,的确和明庶有关,是么。”

“你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