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人心。
门外的动静,完全没有让他收敛,反而有些变本加厉。
平时克制又冷静的样子,全部是伪装。
对方依旧死死掩住他的口,明庶极轻地挣了挣,他的长睫扇动,挂了一丝可怜,但更多的,是醉饮之后的余韵。
怪异的氛围下,他甚至只哼出了些破碎的抗议声。
明庶的指尖莫名地蜷了起来,他的紧张被坏蛋发现,舒扬刻意地分开他的指隙,蛮横地扣了上去。
这之后,就真的不可控制。
他像是,释放出了真正的恶魔。
明庶从没见过,将痛楚和欢欣混杂得恰到好处的人。一方面疯狂地肆虐侵袭,而另一方面却温柔又亲昵地抚慰。
他会温和地拥着自己,框住脖颈的肘却隐约收紧,让人窒息;柔缓的时候,他会咬住自己的肩头,明庶能感受到两颗小虎牙带来的征服;肆意掠夺的时候他又很温柔,会俯身,亲昵地吻他发烫的耳廓,或是温和地握他冰凉的脚踝,或是抱紧他瘦削的背。
恰到好处的痛楚,若有似无的屈辱,反而成了最好的增色剂,这种痛苦和极乐交织的体验,的确让人疯狂、让人沉迷,让人抛弃自己。
他将脸埋入对方胸口,舒扬结实的胸膛,随着心脏有力地颤动。心口上,一点凸起的伤痕更被感受的清清楚楚。
错乱交织的呼吸掩盖了一些压抑的声音。
他感到自己的脚背蜷起,像是痉挛。
伍舒扬忽然埋首,轻轻咬住了他的咽喉。
“……舒扬……”
他被紧紧拥住。
微醺的红落入雪原。
日出,深雪之上一片暧昧的红。
他见到了最好的美景。
之后的事情,他无暇顾及,也许是伍舒扬,也许他又充满怜惜地抱起他,将温柔的玉兰一点一点涤回白洁。
等他稍稍恢复些意识的时候,他躺在伍舒扬的怀抱里,充满眷恋。
他从没和其他人如此亲密,也从没有如此依恋过别的人。他甚至想着,第二天永远不要到来,就让时间,彻底停在这里。
伍舒扬的香气中,蛊惑的意味散得很淡很淡,反而让人温馨又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