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到二人分开,他还软倒在对方肩头,细微地喘着气。

他们一时都有些忘情,忘记了片刻之前意见还有分歧,忘记了再久之前几乎要生离死别,忘记了石门前该不该心控他的争端。

仿佛两块磁铁,不管不顾、天生吸引,却又那么理所当然。

满地都汪着水,伍舒扬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湿透。

如果不是他蒙上了眼睛,如果不是吹灭了灯烛,如果不是屋子里晦暗不清,眼下一地的潋滟水光,这么个水当当的人伏在自己怀中,可能局面会更加失控。

明庶用仅剩的力气,微弱地倾身,回温般吻了吻他的侧颈。

这个温馨抚慰的动作,却让对方格外紧张。

他想搂紧,却在愧疚自己的动机,而明庶一次次的呼吸落在颈间,更是活生生的折磨。

这简直太过于煎熬。

明庶毫不知情,至少看起来是毫不知情的,他甚至恶意地用小牙含了含自己的脖颈。

他的身躯被瞬间搂紧。

“别闹。”伍舒扬的呼吸重了许多,甚至声音都有些压抑的沙哑。

“明庶。别闹。”

他把脸埋入明庶的颈窝,这香气不仅让人着迷,更像是禁忌的毒药,诱惑着他,现在犯罪。

“明明是你先惹我的。”明庶枕在他肩上柔声说。他声音有这么温柔的么……甚至柔和到让人心猿意马,让人意乱情迷。

“这下好了。全白洗了。”他低声说完,很有些不好意思,把脸藏进伍舒扬肩头,“都怪你。”

“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