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舒扬愈发体会到,明庶主动的那一吻,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又是有多么沉重的份量。
“不会。不会。不会。”
伍舒扬认认真真地回答了他的三个问题。
这个答案让氛围变得格外亲昵,明庶甚至难得展现出了略带些依恋的姿势。前两次,他的依恋姿态是由于昏迷,而这次,是由于心定。
遇见他真好。
简明庶讲述的语气也更加和缓:
“后来,我就遇见了鲲鹏——有时间带你认识,他是我的义父——这个人真的极其不靠谱,后来回想起来,在他手上,我能活这么大,简直是个奇迹。”
“你知道么,我去他那里的第一天,我说饿了,他居然折了一根桃木枝给我吃,我说这个人没法儿吃,他居然叹了口气,说‘你长大了,该学会成熟地啃桃木枝了’……”
简明庶停住了话头。他注意到,伍舒扬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他看起来有些难过,眸中只剩下些孤寂的弧光。
“——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个——我……之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以为,坦诚会比较好。”
伍舒扬把他揉进怀里,他声音带着好听的沙哑,像河塘边扰动的芦苇。
“你说,我愿意听。”
作者有话要说:[1] 以天为盖,以地为舆,四时为马:出自《淮南子·原道训》
[2]出自尼采的格言诗《向着新的海洋》
[3]sate:意大利语“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