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啊?]
[他随身揣一把西瓜刀,见你不爽就一刀一个,不仅扒了你的鬼脸皮儿,还吃你的心、啃你的肝儿,最后还转着刀刃儿, 把鬼魄里最嫩的那点,丢到大殿外的垃圾桶里头, 让你啊, 永世不得翻身!]
正说着,红衣鬼差悄悄地瞟了简明庶一眼,简明庶戏谑地朝他笑了笑, 吓得这位鬼差一个哆嗦。
新鬼差咋舌道:[模样看着温顺, 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白切黑。]
[是吧!咱俩敛着点,别出头了。]
简明庶听着生物电频里的议论哭笑不得。
他不过拿着随身的桃木刀,站在阎王殿削了个苹果, 啃了一圈,又好市民地把核丢进垃圾桶,怎么就以讹传讹成这样子。
[那可是两千年前的事情了,到现在, 我还记忆犹新!]牛头煞有介事地向新鬼科普道。
两千年前?
说的跟真的一样。简明庶哭笑不得,两千年前,他压根没出生,这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牛头,也不知道搁哪儿玩泥巴呢。
地上的新鬼还在抽抽噎噎,断续伸冤,人到紧迫关头,连个完整句子都说不出来,只会不住重复“大人我冤枉”、“大人我真的冤枉”。
转轮王将眼一瞪:“牛头,你那么大个牛眼睛,不长眼色的啦,还不赶紧拖下去,免得扰了明叔叔清静啦。”
勾魂索当面劈来,新鬼吓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那条长蛇般的黑索被简明庶单手揪住,他信手将勾魂索一拉,扯得牛头一个趔趄,当即沉了脸。
“怎么着,我还喘着气儿呢。这是个生魂,我都看得出,你们看不出?”
“明叔叔,你有所不知的啦。来我们这里的新鬼,十个有八个都会嘴硬的,这个我们已经习惯啦,并不一定是冤枉他啦。”阎王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