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像片阴影,一旦滋生就一直笼罩在他心头。

脖颈上自己留下的咬痕连了一串,像是冬风里火红的山果。他有些怜惜地摸了摸,这串伤痕应当是很疼,可明庶什么也没说。

尤其是那两个小而利的牙印——那是自己留下的标记。

这印记,是他留在明庶脖颈上的,只属于自己。

冲动让他再难以遏制,心中蹲伏的恶魔几欲要破笼而出。甚至只是想一想这个念头,刺激、愧疚和背德感席卷而来,让人口舌发干,让人难以自已。

原来,罪恶,有这么大的诱惑力。

可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明庶会像以前一样,宠溺地包容他、原谅他么?

伍舒扬短暂地闭上眼睛,想克制克制自己的心性。

再睁开时,他又恢复了寻常一脸疏离淡漠的样子,只留着眼眸,依旧汪着柔情。

“别再折磨我了。”

他的目光滑过简明庶安详的脸颊。

“明庶。”

他的心中饱含苦楚和悸动,奔涌不止的情感几乎要撑裂他的心脏,任何细微的触感都让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接受着酷刑。

终而,他还是按捺下去,只轻轻吻了简明庶柔和的鼻尖。他温柔地将怀中珍宝调整好姿势,将他横抱着,往卧室走去。

“愿我无声的诗篇能够

洋洋洒洒地写下满腔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