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中再也不肯上前,他摸着墙,腿像筛糠一样发起抖来。

“她……她到底是人是鬼!”刘中最后的尾音,险些吓得破音。

长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只得从他身边绕开,踏上了二楼。

难怪刘中吓成那个鬼样子。

二楼不大,像是个教室的样子,随意摆放了几张破烂的书桌和凳子。大半个二楼都被一样东西占满了空间。

密密麻麻无数个素秋的尸体。

这些尸体有被捅死的、有断头的、有被剖腹挖心的,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就像一大堆破烂的玩偶。更别提,还有几个素秋死不瞑目,直勾勾地盯着楼梯口,像是在和长乐对视一般,很有些渗人。

长乐后背一阵恶寒。昨天晚上,他们昨天就睡在这堆“东西”正下方。

他硬着头皮踏上二楼的地板。老旧的木地板并不平整,发出生涩的吱呀声。

这点动静传至素秋尸山那边,一颗头颅骨碌碌地滚了过来,轻轻碰上了长乐的脚尖,停在一个微妙的角度。

这颗头颅死不瞑目,散大的瞳孔望着空气,毫无焦点。这幅诡异的景象吓得一旁的刘中发出了一声压抑而短促的声音。

长乐的袖子忽然被人一扯,吓得他一抖。

“大哥,你没听过,人吓人、吓死人啊。”

见是刘中,他无语地翻了翻白眼。

“你你你你……”刘中语无伦次,急吼吼地指向某个方向,他急着要表达,张口却一句通顺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