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安泱求救无门,耷头耷脑的停下了挣扎,活像一颗脱了水的小白菜。

谢澜沧看弟弟可怜巴巴的,有些心疼,刚要把冀安泱放下,才刚还跟蔫茄子似的小崽儿霎时来了精神,眼巴巴地朝着静姝身后挥手:“父皇!父皇!救我!”

谢澜沧放到一半的手一顿,又重新把冀安泱提溜了起来。

看见谢澜沧的小动作,静姝不着痕迹地扬了下眉,回头去看谢瑾年。

九旒冠,衮龙袍。

谢瑾年显然是刚下早朝。

如今不必装病秧子,又做了几年皇帝,谢瑾年周身气质与她刚穿进书里那会儿已是截然不同。

她刚穿进书里那会儿,谢瑾年病病歪歪的,光风霁月般的浊世佳公子,一张盛世美颜看了就让人移不开眼。

如今的谢瑾年,身姿挺拔,气宇轩昂,脸还是那张脸,待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看了不光让人移不开眼,还让人腿软。

眼尾眉梢不自觉染上笑意,静姝仰头问走到近前的谢瑾年:“今日不忙?”

谢瑾年垂眸看着懒懒地窝在摇椅里的静姝。

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岁月也未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仿佛依然是那个拎着裙子跑的少女。

视线在静姝平坦的小腹上打了个转儿,谢瑾年指尖拨弄着静姝鬓边牡丹,笑道:“回来看看你。”

看来还是忙的。

隆泰帝晚年昏聩,留给谢瑾年的江山着实算不得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