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揣着对隆泰帝的满腹嫌弃,问谢瑾年:“泰老爷这到底是甚么意思?我怎么有些看不懂了?”

谢瑾年指尖挠挠静姝的眼尾,示意她别因为不相干的事着恼:“哪里不懂了?”

“泰老爷处置和亲王,我可以理解为泰老爷圣明,看穿了和亲王的阴险本质…… ”静姝仰头看着谢瑾年,抿了下唇角,轻声软语地问,“可泰老爷对大姑姑的态度,我便有些看不懂了。”

当然,她也不太能理解泰老爷对谢瑾年那漠然、挑剔又似乎有些纵容的矛盾姿态,只是不愿给谢瑾年心里添堵,才按捺着只提了一嘴谢妙婧。

谢瑾年垂眼凝视静姝,轻笑:“不懂泰老爷对大姑姑的心狠,还是不懂他对大姑姑的长情?”

泰老爷那个渣男,也配“长情”二字?

然而,静姝又不得不承认,泰老爷的行为看上去似乎就是对谢妙婧又渣又长情,这让静姝十分费解:“不懂泰老爷对大姑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静姝亲亲谢瑾年似乎有些紧绷的下颌线,小声道:“说他不喜欢大姑姑吧,可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依然在心里记挂着大姑姑,时不时还会到竹楼里与大姑姑幽会,现在又动了把大姑姑纳入宫里的心思。”

说着,静姝撇撇嘴,“可要说他钟情于大姑姑吧,又宠幸完就把大姑姑留在了南虞,甚至还能狠下心来把大姑姑圈禁在竹楼里一辈子。”

谢瑾年轻笑一声,笑声里尽是嘲讽。

静姝不明所以,却还是把最后一句关于隆泰帝的不解也说了出来:“就连要纳大姑姑入宫的心思也是,夫君略作反对他便放下了,听上去犹如儿戏。”

他的小娘子可真是,敏锐又单纯。

谢瑾年拢紧手臂,用怀里的温香软玉驱散了心底的郁气,慢条斯理的问:“娘子,你可知道为甚么为夫说澜哥儿是为夫的外室子,从未有人怀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