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年垂眼,端量着他家娘子的神色,略作沉吟:“澜哥儿是谢家嫡长子,自然该留在谢家顶立门户。”

静姝微微蹙眉:“夫君,澜哥儿留在谢家恐怕不合适。”

谢瑾年指腹按在静姝眉心,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有些漫不经心地问:“谢家嫡长子,又非娘子所出,把他留在谢家哪里不合适?”

说完,谢瑾年又问静姝,“还是娘子不舍得澜哥儿,想把他带在身边儿?”

“不舍得是一方面。”静姝攥着谢瑾年的手,认真地看着谢瑾年,“主要是澜哥儿那样的身份,我总觉得只有把他带在身边,我们一起教养才更稳妥些。”

见谢瑾年想要说话,静姝抬手捂住谢瑾年的嘴,“夫君,先听我说完。”

谢瑾年冷不丁舔了下静姝的掌心,待见得娇羞又挂上了他家娘子的眉梢,才笑着颔首,示意静姝说。

静姝收回手,蜷着手指不着痕迹地摸着湿湿的掌心,按捺着极力在造反的心率,认认真真地道:“有一件事儿还没来得及跟夫君说。”

谢瑾年扬眉,示意他洗耳恭听。

静姝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仔细措辞一番,才道:“在启程返京之前,谢老爷曾经执意要留澜哥儿在南虞,母亲从中斡旋才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不知夫君与谢老爷之间有没有达成什么协定,若是有那便是我杞人忧天,若是没有那他是有□□是想留澜哥儿做个‘人质’。”

“没有协定。”谢瑾年否认的十分干脆,“澜哥儿可是娘子的心肝儿,为夫不可能挖了娘子心肝儿去做交易。”

真是越来越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