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怀疑谢瑾年的能力,但对谢瑾年如此快速地掌控了果毅郡王府还是有些惊讶。

一个不小心,便把“不可置信”明晃晃地写到了脸上。

谢瑾年捏捏静姝的脸颊,笑问:“不信?”

静姝敛起不可置信,笑着摇头:“不是不信,而是好奇夫君是如何做到的。”

谢瑾年唇边笑意微敛:“泰老爷择选的人家好。果毅郡王府虽是皇室宗亲,果毅郡王却是个烂泥糊不上墙的东西,这么些年来已是把家底败光了。”

静姝蹙眉:“果毅郡王如此,虽好控制,却也不能给夫君提供助力。”

“为夫越是无所倚仗,泰老爷才越是安心。”谢瑾年自嘲一笑,继续道,“果毅郡王一是惧于皇威,二是贪恋钱财,三是做着他日当‘太上皇’的春秋大梦,自然对为夫言听计从。”

恐怕不是果毅郡王敢做梦,而是谢瑾年敢让他做梦罢!

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能干呢!

静姝亲亲谢瑾年眉宇间似有若无的阴郁,轻声问:“果毅郡王妃呢?听闻她爱子如命,又如何能受得了夫君抢了她儿子的身份?”

“因为她儿子已经殁了,若没有为夫,世子之位便只能便宜了过继来的嗣子。”谢瑾年轻嘲,“就果毅郡王和果毅郡王妃的年纪和身子骨儿,过继不晓事儿的幼童显然不现实,可成年的嗣子有亲生的父母,又哪里会待她真心实意?”

静姝颔首:“听闻果毅郡王妃与果毅郡王府那几房旁支相处的并不怎么融洽。”

“何止是不融洽,果毅郡王妃不是个和善人,那几房旁支也不是什么善茬,说她们是累世仇人都不为过。”

好在那些人都被他捋服帖了,待得他家娘子进门儿,不会有人给他家娘子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