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抓了一把瓜子儿,嗑着瓜子儿等陈嬷嬷开腔。

陈嬷嬷捧着茶盏谢过静姝的赏,喝了一口茶水笑道:“咱们回南虞小半年,国公府里可当真是热闹的紧。先是二老爷重金赎了个清馆儿做妾,捧在手心儿里跟眼珠似的宠着,甚至让她压了二太太的风头,很是传出了些宠妾灭妻的名声。”

静姝闻言略微皱了下眉,对“她”那位好二叔很是不齿——正经一大猪蹄子:“也不怕耽搁了他那几个儿子说媳妇。”

“男人嘛!哪个不爱年纪轻颜色好的,那位又是楼子里出来的,自然很是有一把子勾男人的本事……”陈嬷嬷撇撇嘴,用手指比划了个“八”字,“二老爷耐不过美色,二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后来三姑娘被指婚给那位爷,二太太有了倚仗,很是扳回来一局,只是好景不长,没得意多久就出了变故,又被楼子里那位占了上风。”

变故自然指的是八皇子薨逝。

念及头晌看的原著最新更新——静妍望门寡守了五年都无人敢娶,受了不少风言风语,直到芳龄二十五才被抬进果毅郡王府里给果毅郡王世子做了妾。

堂堂国公府嫡女,给个空壳子王府里的病秧子世子做妾,静姝还真有点同情静妍。

不过这份同情,在见着半夜爬到她床上来的谢瑾年之后,就变了滋味——又酸又闹心的,甚至连见着好不容易腾出时间来与她私会的谢瑾年那份喜悦都淡了几分。

久别重逢的喜悦还在眉梢挂着,转眼就飞了他几眼眼刀子。

饶是谢瑾年智计无双,也猜不透他家娘子的小心思,只得抱着她问:“怎的突然就不高兴了?”

静姝窝在谢瑾年怀里,想着他刚才说的他如今的身份,心里着实气闷,直接一口咬在了谢瑾年的胸肌上,咬得格外卖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