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摇头:“我只想讲母子亲情,并不想讲道理。”

得!

礼法大义没有用,蔺先生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角度:“少夫人当是知道公子此番入京为的什么。”

静姝颔首。

虽然早就知道谢瑾年十有八九没瞒着静姝,可当真确定了,蔺先生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谢瑾年一句“色令智昏”:“且先不提公子如今在京中如履薄冰的处境,只说这入京的路。”

蔺先生言语微顿,直视着静姝问,“少夫人可知公子这一路上遇着了多少凶险?”

静姝心头一紧,不动声色地摇头:“自外子启程,我便与他断了音信。”

蔺先生压着嗓子,低声道:“公子此番入京,不提沿途打尖儿遇着了多少次毒杀,只山匪便遇着了二十三波。”

静姝捏着帕子,问蔺先生:“外子可是已经安然入京?”

蔺先生颔首:“少夫人放心,公子已然平安入京,性命无忧。”

静姝轻舒了口气,眉宇间萦绕着忧色,低声轻叹:“性命无忧。”却也不知他有没有受伤。

蔺先生眉梢微动,趁机低声劝静姝:“少夫人乃是公子结发之妻,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拿了少夫人做人质以要挟公子。少夫人此番入京,路上必然不太平,若是带着小公子同行,恐怕多有不便。”

静姝绞着帕子,皱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