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以温柔缱眷开始,渐而便成了强势的索取, 索取得甚至有些急不可耐。

急不可耐的,有些粗鲁。

静姝抓着谢瑾年的胸前衣襟,不自觉地便忘了呼吸。

随着愈发深入的吻,胸腔里的空气被谢瑾年掠夺了个干净,静姝有些晕眩,仿佛随着这晕眩感进入了一个瑰丽而莫测梦境。

梦境里有耀眼的星空,有温柔的谢瑾年,有近在咫尺仿佛触手可及的小四合院。

小四合院里有“她”,仿佛还有一道朦胧不清的影子。

她情不自禁地朝着小四合院迈出脚步,却被谢瑾年攥住了手腕。

静姝站在漫天星河里,回首与谢瑾年对视。

那一双总是淡漠疏离的眸子蕴满了化不开的深情,藏着一声声挽留,静姝最终还是沉溺在这份深情里,收回了迈出去的脚,落进谢瑾年怀里,热烈而笨拙的回应着突如其来的吻。

梦里的吻,依然强势而粗鲁,藏着浓郁的占有欲。

静姝在梦里目眩神迷,仿佛又忘了呼吸。

极度的缺氧,让她开始挣扎。

谢瑾年禁锢着她,掠走了她最后的空气,才不甘不愿的松了口。

静姝睁开眼,盯着谢瑾年大口大口地呼吸。

谢瑾年凑过来,又含住了静姝的唇。

这一次却是极致了温柔,浅尝辄止。

静姝盯着谢瑾年,看他根根分明、鸦羽似的睫毛,看半阖的眼眸里蕴含着的、浓烈的深情,看那深情染上笑意,看他抬起头露出背后满目的缟素。

仿佛是莫测的梦照进现实,又好像是极度缺氧带来的幻觉。

若是以往她必是坚定的无神论者,然而穿书让她下意识地信了神佛、信了一切玄而又玄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