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纳了谢大姑娘,让谢瑾年随着母亲一起认祖归宗,还是另有安排。

……

脑袋里乱哄哄的,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往外冒。

静姝掐着掌心,泪水涟涟, 胸腹中更是柔肠百转千回, 每一转每一回都蕴满了她对谢瑾年的担忧。

娇娇弱弱的绝色佳人, 呆愣在佛殿之前, 哭得泪水涟涟, 惹得不少香客驻足。

前来报丧的大管事见了, 不禁放开嗓子, 真真假假地哭:“大少夫人,您且节哀,这会子再怎么哭也无济于事, 还是赶紧回府送大少爷一程才是正经。”

不论揣着什么心思,三房这个管事说的还算是句人话。

静姝从万般思绪里回神,用帕子拭净眼角的泪,哑着嗓子道了一句:“立冬,回府。”

四十护卫,护送着两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

半刻不曾停歇,紧赶慢赶,于日落城门落锁前进了城。

南虞城,满城缟素。

不光是大半城的谢氏族人戴了孝,那些个受过谢家恩惠,得过谢瑾年接济的人,也含着泪换上了一身素服。

大街上,熙熙攘攘,尽皆是前往谢府吊唁的人。

谢家马车被堵在街头,静姝顶着被颠簸得苍白的脸色下了马车,打算步行回府。

不承想,她方一下车,便被人认了出来。

身边领着孩子的妇人扬着脖子喊了一嗓子:“欸?这不是谢少夫人?”

就又有衣襟上打着补丁的老妪说:“上个月去兰若寺上香,恍惚见着少夫人来着,却不知是不是老身眼花。”

有消息灵通的汉子便在那说:“阿婆您没看错,上个月谢公子病重,少夫人便上山去给谢公子跪经祈福了,哪儿知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