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拎着青石板转的青壮依然蠢蠢欲动,和亲王心里骂着“南虞人胆大包天,必参谢瑾年一本”,嘴上十分具有求生欲地扬声说了一句,“本王这就带刘太医去给谢公子诊脉。”

“这狗王爷要带太医去给谢公子诊脉?”

“太医医术好还是曲先生医术好?”

“太医可是给圣人看病的,医术应该差不了。”

“看谢公子的面儿先饶他这一遭,下回再遇着咱们再揍他!”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他就是打着这个幌子跑路呢?”

“那简单,咱们跟着他就是,但凡他不是往谢府去,咱们就就地揍他一顿,把他揍出南虞去!”

“此言有理!就这么办了!”

“嗨!毛三儿你今儿也做了人,老娘回去焖一锅红烧肉去,揍完了这狗王爷想着来老娘这儿吃肉!”

和亲王:“……”就很憋屈!想他肆意妄为二十年,自打遇着谢瑾年仿佛就剩下憋屈了。

然而,就算憋屈,他也还是得往谢府去。

不是他怕这群“刁民”,而是他往京里送的密报得附上一份儿刘太医亲笔所书的脉案才能取信于今上。

和亲王黑着脸,一摆手,带着随从与谢府马车擦身而过。

静姝忍着笑看乌泱泱一群青壮当真拎着青石板转坠在了和亲王身后,随手放下车帘,吩咐:“赶紧出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