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年轻抚怀中娇娘的背,不带情绪地道:“父亲陛见回来便使人封了竹楼,自那年至今,她半步也未能离开过竹楼。”

哦,这是软禁起来了啊。

静姝撇撇嘴,只觉得有些太便宜她了:“有泰老爷撑腰,能关的住她?”

谢瑾年拢紧手臂,抱着静姝沉默了须臾,道:“为夫接任差事以后,第一次陛见时,叩请了一道圣旨。”

静姝仰头,目光炯炯地盯着谢瑾年。

“为夫叩请今上下旨令谢氏长女妙婧幽居竹楼,终生不得擅离一步。”这是年少的他对生母的恨,谢瑾年垂眼,温温柔柔地看着他家小娘子,嗓音有些发紧,“娘子可会因此怕了为夫?”

怕?

静姝摇头:“妾身因何要怕?”

“可。今日起你终此一生只是谢家子。”

“年哥儿,你好狠的心肠,她可是你亲娘,你……你……”

“你有心了。”

他请下那道圣旨,从今上到祖母、再到谢夫人,个个都是怕他的——怕他的冷情绝性。

只有父亲看出了他此举的深意,轻叹了一声:“你何苦如此?”,却也是有些忌惮他的。

不承想,时隔七载,他还能遇到不怕他的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