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轻弹了下膝头褶皱,不紧不慢地道:“你们要吵便吵,但别一嘴一句年哥儿的,拿年哥儿作筏子。”

谢三夫人耍浑耍得鸡血上头,当即便将矛头指向了谢夫人:“你这会子跑出来做好人来了!可也不知道是谁恨不得要了年哥儿的命了!”

谢夫人神色微变,茶盏往桌案上一磕,盯着谢三夫人的目光有点冷。

静姝视线在谢三夫人和谢夫人身上打了个转儿,轻笑:“母亲与世安如何,那都是他们母子俩之间的事儿,很是不必三婶儿闲操心。”

谢三夫人轻哼:“你刚进门儿知道个什么,你以为大嫂待你当真是真心实意,却不知满家上下就她最会佛口蛇心,想当年年哥儿可是没少受她磋磨!”

这谢三夫人也不是那么没脑子,撒着泼还不忘挑拨离间呢。

而且谢三夫人敢这般大喇喇地骂出来,“谢瑾年受谢夫人磋磨”的事儿,恐怕也是有几分真的。

静姝不禁看向谢夫人。

谢夫人却是低笑一声,抬眼看向压着怒火看热闹的谢老夫人,不咸不淡地道:“老三家的疯了,不赶紧使人把她锁进佛堂里,还等什么呢?”

谢老夫人与谢夫人对视了一瞬,便败下阵来,指着谢三夫人,示意缩在角落里、努力降低自己个儿存在感的丫鬟婆子:“三夫人脑子有些不清醒,关小佛堂去清醒清醒。”

立时便有两个婆子上前,一左一右架着谢三夫人往外拽。

谢三夫人自是不依,蹬着腿骂骂咧咧:“欺软怕硬的老棺材瓤子,真是白瞎老娘奉承了你那么些年!看你平时在背后骂的那个欢,当面就怂……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