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还是觉得气:“忒也便宜他们了。”

谢瑾年未置可否,直接说了那场大闹的结果:“母亲虽不再闹,对祖母却也没了原先的尊敬,对父亲更是不理不睬,甚至使人给父亲另收拾了院子。”

静姝心里痛快了一丁点:“还是太便宜他们了。”

谢瑾年轻笑:“父亲日日去似锦院里找母亲赔罪,母亲始终不为所动,只一副自此与爱子相依为命的姿态。”

静姝撇嘴:“赔罪又有什么用。”还是渣男一个。

“若是大姑姑肯安生,容父亲赔个三年五载的罪,兴许还真能有用。”谢瑾年言语里的嘲讽掩都掩不住,“偏她拖着一身伤还要闹事儿,没隔几日便找上母亲,跟母亲说那孩子是她的,说那孩子的父亲身份尊贵,父亲和祖母为了保住那孩子换取荣华富贵,故意让母亲与她同一日生产。”

静姝心中一群羊驼狂奔:“母亲怕是得被她气疯了。”

谢瑾年垂眼:“大姑姑居心叵测,母亲以为她亲子乃是因为那孩子丧的命,一时被恨蒙了心,险些掐死那孩子。”

静姝抱住谢瑾年,心疼得想落泪——她家狗子实惨。

谢瑾年轻叹:“之后又是一番大闹,后来母亲便成了如今的模样。”

“大姑姑这几次三番地到底图什么?她明知那是她的孩子……”静姝伏在谢瑾年怀里,闷声问,“竟还这般执着的想叫那孩子死。”

谢瑾年沉默了良久,轻嘲:“图男人罢。那男人说她处心积虑生下那孩子是居心叵测,幻想借子上位,说她企图借那孩子为谢家谋求荣华富贵。她听进心里,便想着把那孩子掐死,来向那男人证明她的一番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