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理中客这位“旁观者”的评论,静姝霎时如拨云见雾,一下子想明白了许多之前捉摸不透的事儿。

谢瑾年这个臭狗子,早上“临时”改道去东华大街,绝对不止是要哄她那般简单,十有八九是给和亲王下了个饵。

至于那曲先生,即便他不是谢瑾年的托儿,谢瑾年对曲先生的行程也绝对是了如指掌的。

所以,今日这一码接一码的事儿,绝对不止是谢瑾年顺势将计就计那般简单。

静姝正在揣摩谢瑾年这诸般算计为的是哪般,便听得立夏在门口回禀:“少夫人,老夫人院里的秋菊姑娘来了,说是请少夫人立时到积善堂一趟。”

动作倒也快!

静姝冷笑着睁开眼,拿捏出哭腔:“且让秋菊等会子吧,少爷眼下这副模样,不听听蔺先生怎么说,我着实是放心不下。”

立夏立时应诺,便要引着秋菊到一旁候着。

那秋菊却是不肯,执意堵在门口等静姝。

既是秋菊乐意在太阳地儿下等着,静姝自是不会去管她,只管继续思量她的谢瑾年。

思量到和亲王提到的“六公子”,静姝心中一突,立时拧起了眉。

蔺先生自卧房里出来,见得静姝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样,眼皮子一跳,轻叹:“谢家娘子。”

静姝立时回神,把忧心丈夫的小妻子演了个十足,忙不迭自罗汉榻上起身:“蔺先生,我外子他如何?”

蔺先生揪着胡子,神色僵了一瞬,道:“谢家娘子且安心,谢公子卧床静养个三两个月便会无碍。”

静姝闻言松了口气。

既是调养三两个月就能好,说明谢瑾年这盘棋下得只是稍微有点大,不至于捅破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