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年低笑:“为夫自是知道的。然则,府里的下人若是跟红顶白,娘子自有法子整治他们。若是祖母、三叔、三婶、乃至族中族老倚仗着辈分欺压娘子,娘子又该当如何?”

静姝攥紧谢瑾年的手:“夫君且安心,我自有妙法收拾他们,他们奈何不得我。”

谢瑾年犹是不放心,嘱咐静姝:“娘子,为夫是不介意有个惧内的名声的,更不介意娘子是个河东狮,他们若是胆敢来欺辱娘子,娘子无需顾虑太多,打将出去便是。”

静姝莞尔。

这个男人不管心底藏着多少隐秘,待她却是一片真心。

默默伏进谢瑾年怀里,静姝环着谢瑾年的腰,轻声道:“夫君,以前你宠着我护着我,日后便该由我来守着你护着你了。”

谢瑾年垂眼看着他家娘子细白的脖颈,纤细的腰身,轻应:“好。”

马车外。

谢三老爷依然在不依不饶:“年哥儿!年大少爷!三叔知道你能耐,你有本事,可我到底也是你三叔吧!我在这儿吧儿吧儿说半天,你一声不吭是几个意思?是不是也太不知礼数了?”

谢三老爷话音方落,谢三夫人便跟着哭哭啼啼:“年哥儿!利哥儿好歹也是你兄弟,素日里又最是崇敬你,你也是为他的前程思量思量……”

“去去去!”谢三老爷似是不耐烦,挥开谢三夫人,更往马车跟前儿凑近了些,接着嚷嚷,“利哥儿那事儿已经成了定局,你还在这儿胡咧咧甚么!年哥儿,我守在南虞守着咱们家这份祖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说是不是?你怎么敢!怎么能这般狠心!”

谢一平静无波地告知:“三老爷,三夫人,公子昏迷不醒,急等着郎中诊治,还请移步。”

谢三老爷却是不依不饶:“早上走时还好好儿的,这会子就昏迷了?怕不是觉得亏心,不敢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