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岸上,街道两旁,再不见笔直挺拔的白杨、傲雪凌霜寒梅松柏,有的只是依依垂柳,遍地花娇。

闹市里,摊贩卖的多是南虞特色瓜果小食。

南来北往的行人,女子多娇娇男子皆秀气斯文,口中说着软语小调,比京城所见自多了几分温柔,挺直的脊梁却又在温柔里暗藏了风骨。

一如走在她身边的这个人,温柔做了皮傲气做了骨,举手投足间尽皆恰到好处的风雅。

静姝不禁仰头看谢瑾年,看着看着眉眼间便含了笑。

谢瑾年若有所觉,低头看静姝:“笑什么?”

静姝笑着踮起脚,勉强凑到谢瑾年耳边,小声嘀咕:“可了心意的人,竟是怎么看都觉得是好的,便连生养他的城市也跟着变得合心意了些。”

谢瑾年闻言,眉眼霎时温柔成了水:“为夫亦有此感。”

说情话的时候胆子可大,说完得了回应便有些犯怂。

静姝轻咳一声,别开染满红晕的脸,看向街边地摊上的香包:“哦,看来英雄所见略同。”

谢瑾年霎时哭笑不得。

不着痕迹地摸了一把有些发烫的耳垂,刚欲开口调戏他家探出个小脚脚便又缩回壳儿的小娘子,便听得有人朗笑道:“听闻谢公子方归家便被累得病倒了,本王便也没敢叨扰,却不承想能在此地与谢公子偶遇。”

大好的气氛被破坏的一分不剩。

谢瑾年抬眼,循声望向那位煞气氛的人,不咸不淡地道:“在我家娘子的铺子跟前儿与我们偶遇,倒也真是挺巧。”

站在点石斋门口的人笑得肆意:“谢家娘子的铺子竟是与我那未过门的王妃在京城开的铺子相差不离,可不就是巧了!”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