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再次福身应诺。

谢瑾年仿佛被气着了,用帕子捂着嘴轻咳。

谢瑾年开始演,静姝立时跟着入戏,扭身给谢瑾年轻抚胸口:“且快消消气,忘了蔺先生怎么说的了?你这身子骨儿得少生气,少劳累,好生静心调养才行!”

谢瑾年适时缓下咳嗽声:“替父亲操持着家里的产业,哪是说省心便能省心的了的。”

静姝垂眼看着谢瑾年眼尾残余的冷意,劝他:“树大作根,气大伤身,至不济你也得少生些气。”

这一声劝倒不是演的,而是发自于真心。

谢瑾年和缓下神色,止住咳嗽:“知道了。”

静姝白他一眼:“知道也要做到。”

谢瑾年轻笑,颔首表示记下了,抬眼看立冬:“旁的几个都是哪家放到积善堂里的耳目?”

立冬默默消化着吃到嘴里的糖,恭声道:“茶房的李二家的是六房二老爷的人,茶房的翠柳是许知府家的人,小厨房的徐婆子是五房四老爷的人,巡夜的蒋婆子是万总兵的人,针线房的红绸是二房七老爷的人,针线房的绿缎没说清她背后的人是谁,只说是一个满口官话的人,看模样像是北边儿来的。”

谢瑾年冷笑一声。

静姝指尖戳谢瑾年腰眼:“莫生气。”

谢瑾年周身冷凝的气场一缓,攥住小娘子在他腰间作怪的手,吩咐立冬:“把绿缎交给谢一,让谢一接着去查。”

立冬福身应诺,又问:“余下那五个该如何处置,还请少爷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