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婆子和三个丫鬟都不老实的很。

说来说去,车轱辘话说了一大串儿。

除了交代了自己个儿在积善堂哪处当值,余下的话归纳起来中心思想便就只有一个:“方才趁着忙乱混进卧房,本想探听一二,就趁着那郎中给大少爷诊脉的时候退出来。不承想,那郎中却是不按常理出牌,尚未诊脉便先清场,以至于她们被大少夫人逮了个正着。”

总之是交代了半晌,实质的东西半句也没有。

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是她心平气和地问,她们不好生交代,静姝便把她们晾了起来——不叫她们起来,也不说怎么处置她们。

直至蔺先生从卧房里出来,静姝才一指立冬,慢悠悠地吩咐:“且让人把她们绑到柴房去,你去审她们,审出来的结果也不必跟我说,直接报给少爷罢。”

立冬福身应诺,到厅堂门口换下了守门的立春,立春则去院子里叫粗壮婆子来绑人。

跪在地上等发落的丫鬟婆子,见势不妙,便有天真的连跪带爬地往门口跑,想闯出去,逃回积善堂。

然而,她甫一靠近门口,便被立冬一脚踹了回去。

立冬这一脚,着实不轻。

被踹的婆子躺在地上,半晌没能起来。

余下那五个霎时便歇了逃跑的心思,耷头耷脑地任人捆了个结实。

蔺先生捋着胡子,看着这一出尘埃落定,才挂着笑开头道:“谢家娘子且安心,谢公子此次不过是气滞于胸,并无大碍,按着老夫的方子调养几日便能大好。”

竟是只卧床几日,看来谢瑾年初回南虞,当是有不少俗务要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