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四周,然而,甲板上除了跟她来的彩云和立冬再无旁人。

静姝挪到谢瑾年身边,攥住谢瑾年的袖子,摇了摇:“欸,你说是哪个不开眼的惹着我夫君了?”

他的小娘子真是……

谢瑾年指腹按在眉心,轻揉被他的小娘子气的突突跳的眉心,不咸不淡地道:“立冬,自己个儿去领罚。”

立冬抿了下唇,恭声应诺。

静姝看看立冬,再看看谢瑾年,便是再迟钝也知道谢瑾年气的是谁了:“欸,我哪儿惹着夫君了,夫君只管与我说便是,拿立冬作筏子干什么?”

谢瑾年可真是被他的小娘子气笑了。

然而长在自己心尖儿上的人,他便是再气却也不舍得说上一句重话,还要好言好语的解释:“她身为娘子的贴身侍婢,娘子行止间罔顾自身安危,她却没有半句规劝,便该罚。”

静姝算是明白了。

谢瑾年恼是恼她莽撞,险些伤了自己个儿。

笑意不可抑制地爬上眼尾眉梢,静姝倒着谢瑾年的袖子,攥住了谢瑾年的尾指轻晃:“是我忧心夫君,跑得太急了,她没来得及。”

谢瑾年不咸不淡地扫了立冬一眼,未置可否。

反手将小娘子的手握进掌心里,缓和下脸色,问:“好摸样的,忧心为夫什么?”

静姝挪动脚尖,往谢瑾年身边凑了半步:“怕和亲王每日里送我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为了逼夫君前来与他相见,怕夫君中了和亲王的计,怕和亲王对夫君不……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