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年也是个小可怜,好不容易卸了狗皇帝委派的糟心差事,却又要成为狗皇帝四个儿子争相撕咬的“肥肉”!
静姝心疼得抱紧谢瑾年的腰,低声宽慰,“好在今上人虽老却未昏聩,尚且有点仁厚之心,知道把冀弘清派来‘护送’咱们。”不然还真不知他们能否安然抵达南虞。
他家小娘子言语间对今上颇有不敬之嫌,谢瑾年却只是轻笑一声,眼底藏着嘲讽,轻应了一声:“嗯。”
甚至在心里想,有些事不便说,也没必要说出来徒增他家小娘子的烦恼,便让她以为冀弘清只是前来护送和监视的罢。
听出谢瑾年言语间颇有未尽之意,静姝却未再追问。
相处日久,她也知道谢瑾年身上隐秘颇多,很有一些事不便说与她听,她追问也不过是让谢瑾年为难。
本以为离开京城,便离开了是非窝。
却不想普天之下,并无哪处是绝对的净土。
心疼谢瑾年此时的处境,静姝用脸颊蹭蹭谢瑾年,笑言:“左右那冀弘清已是住到了咱们船上,好歹也是个世袭罔替的亲王,夫君大可以将他物尽其用。”多好的工具人,不用岂不是对不起送他上门的人!
听出小娘子的言外之意,谢瑾年忍俊不禁,笑着应道:“娘子言之有理,为夫必会让他好生替咱们挡枪挡剑,不浪费他一根头发丝儿。”
“就是这么个理儿!”静姝忍着笑拍拍谢瑾年的肩头,摆出一副“老怀甚慰”的嘴脸,就差说一句“孺子可教”了。
谢瑾年好气又好笑,捏着静姝脸颊嫩肉,好一阵儿揉搓。
静姝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反手捏住谢瑾年脸颊上的肉,又来了个“以彼之道,还之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