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儿吭哧吭哧,卖力翻了半天,也没能翻身够着他的布老虎,嘴一瘪便要哭。

眼见着小崽儿要哭,谢瑾年便施施然松开手,顺便推他一下,帮他翻个身。

小崽儿如愿以偿,抱着布老虎乐呵呵啃虎头。

待得他啃得正起劲儿的时候,谢瑾年又犯坏把小崽儿翻成四脚朝天,以指尖儿抵着小崽儿的肚皮,看他吭哧吭哧地挥胳膊蹬腿儿。

这恶劣的趣味儿,似曾相识。

静姝摸摸鼻子,轻咳一声,移步到床前,拍开谢瑾年的手,把布老虎塞进小崽儿怀里,问谢瑾年:“怎么把澜哥儿接回来了?”

谢瑾年反手攥住小娘子的手,不着痕迹地欣赏着薄纱下依稀可见的玉肌,漫不经心地道:“麻烦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便把他接回来了。”

说着,谢瑾年手上用力,把静姝拽到他腿上,手有些不老实地开始隔着纱衫游弋:“再者说了,澜哥儿好歹也是我儿子,总是放在母亲那里养着反倒惹人生疑,毕竟……”

静姝按住挑她纱衫的手,斜睨谢瑾年:“毕竟甚么?”

谢瑾年遗憾地偃旗息鼓,视线落在小崽儿身上,有些意兴阑珊地道:“毕竟母亲待我并不亲近。”

这倒也是,老太太爱孙子,一般都是爱屋及乌,谢夫人既然连对谢瑾年都淡淡的,便没有待谢瑾年的“儿子”亲厚的道理。

静姝余光瞥过小崽儿拱起来的屁股,快速亲了下谢瑾年的眉心,笑道:“你倒是会玩儿,也不怕惹哭了他。”

谢瑾年难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