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管家呵呵一笑,“谢家娘子也不必急,待得咱家与世子爷问完了安好,自会与你是问。”

这“咱家”来“咱家”去的,显然是个内侍。

静姝细端量裘管家白面包子似的脸上那两撇小胡子,果然,已经有半边被帕子蹭歪了。

垂眼掩下眼底笑意,静姝看着窗外暖阳透过窗棂格子印在地上的光影,轻笑:“裘管家这话说的好没道理,那陈管家因何闹成这般模样你尚未调查清楚,又凭什么拿妾身是问?”

说着,静姝抬眼,笑意盈盈地看着裘管家,“再者说了,便是那陈管家真有个好歹,私了有我二叔,报官也有京师府尹。就算看八皇子的面儿,妾身尊称你一声裘管家,可实际上你也不过是一介内侍,与陈管家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干系,又凭什么插手此事?”

“你……你……”

裘管家捏着帕子,掐着兰花指怒指静姝,白面包子似的脸涨得通红,歪了的小胡子一颤一颤,颤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娘子!”

“牙尖嘴利不敢当,不过是不会任人欺辱罢了。”静姝弯起眉眼,不紧不慢地又补充了一句,“纵使你们权势滔天,欺上门来撒野,妾身也是不依的。”

裘管家颤着肥肉,一指倒在门口的陈管家,尖声质问:“所以你便让人把陈管家打成这般模样?”

静姝摇头:“谢家虽算不得高门大户,却也是知书达理之家,行事不会如此野蛮。”

真正动手的“野蛮人”封正则觉得有被内涵到,冷飕飕地扫了静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