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表妹眉眼含怒的模样,竟是别具风情。

封正则不着痕迹地欣赏了一瞬,眼风扫向陈管家,不紧不慢地道:“陈管家,当着父亲和我的面,国公爷可不是这般说的。你这般一通告饶,到底是你自作主张,还是背过我和父亲的眼,国公爷又另有吩咐?”

当然是……

陈管家抬眼对上封正则冰冷的眸子,打了个激灵,念及当时昌平侯和世子对国公爷说的话,手一抖,便额头触手背:“世子爷明鉴,国公爷并无另外的吩咐,实是小的前两次来府上对大姑娘多有不敬,心中悔不当初,见了大姑娘便忍不住先告了个饶。”

封正则未置可否。

抬手一指静姝,示意陈管家赶紧说正题,他盯着他呢。

陈管家忙磕了个头,抹着冷汗掉转身,对着静姝磕头告罪:“方才都是老奴……”

“当!”

封正则突然把手中茶盏放到几案上,发出一声轻响。

陈管家小心翼翼地回头,偷觑了一眼封正则的脸色,忙不迭收回视线,又对着静姝磕了一个头:“方才都是小的孟浪了,有的没的哭了一通,没得扰了大姑娘的清静,还请大姑娘见谅。”

静姝不着痕迹地扫了封正则一眼。

这封正则“谈情说爱”的时候与说正事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一个宛若神经病智障,一个仿佛世家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