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又吩咐了一声:“少爷需得静养,没有吩咐不得进来搅扰。”

彩云和阳春齐声应诺。

待丫鬟退出去,静姝看着谢瑾年似笑非笑:“夫君,可有话对我说?”

谢瑾年低笑一声,笑他的小娘子敏锐。

然而却是看着朱窗,笑而不语。

静姝与谢瑾年对视了一瞬,会意,起身推开朱窗,往窗外望了一眼,指着在附近修整花枝的两个仆妇:“且离远着些,莫扰了少爷清静。”

两个仆妇对视一眼,匆匆福身,退了开去。

静姝指指在廊下做针线的立春,又指指窗外空地,示意她盯着点。

看着立春放下针线笸箩,起身福了一福,静姝关上朱窗,转回床前,俯视谢瑾年:“小崽儿的身世很麻烦?”

谢瑾年沉吟了一瞬,颔首:“有点麻烦。”

静姝扬眉,暗道果然。

细回忆当日捡到小崽儿时的情景,静姝缓缓蹙眉:“夫君早就知晓小崽儿的身世?”

谢瑾年面不改色地胡诌:“当时只是略有怀疑。”

静姝眯眼。

他十分怀疑这个臭狗子又在驴她。

伸手捏住谢瑾年的下巴,静姝细端量着审视谢瑾年:“如今可是知晓了?”

谢瑾年毫无心虚,面部不改色地摇头,接着胡诌:“尚未探查出结果来。”

哦,已经不必怀疑了,谢瑾年就是在驴她。

视线扫过谢瑾年手中那比平时转得快了一丝的马到成功,静姝盯着谢瑾年的眼似笑非笑:“既是并未探查出结果,那又因何说小崽儿的身世有些麻烦,拦着我不叫我去荣华堂接他回来?还请夫君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