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氏也没有好脸子给昌平侯,指着静姝问他:“你外甥女儿被人欺负了,你这个做舅舅的可管?”

昌平侯看了静姝一眼,颔首:“外甥女便与我亲生女儿没甚么两样,自然得管。”

廉氏一指门口:“那好,你现在便去与你那好亲家说,国公府上若是当真揭不开锅,老婆子作主把他闺女的嫁妆给他们抬回去,少打我外孙女的主意!”

昌平侯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不明就里也不敢随便应下,只好满口子哄着老太太,好言好语地问缘由:“母亲且先别急,你总得让我知道知道是怎么个事儿,我才好管不是?”

廉氏却只说昌平侯没立时应下,这是不愿管。

直接拂开昌平侯的手,吩咐古嬷嬷:“这个儿子老身是指望不上了,好在当初生了俩,金花,你去请二老爷过来!”

一个老母亲已经够让他头大了,若是再加上一个性子火爆的弟弟……

昌平侯简直预见了封正则结婚当日那混乱场景的再现,忙开口拦了一声古嬷嬷,转头问静姝:“姝丫头,你来说。”

静姝替廉氏抚着胸口,把刚才跟廉氏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昌平侯听完,脸色霎时铁青。

廉氏指头戳着昌平侯的心口问:“你也听见了,你那好亲家这般糟践你外甥女儿呢,你这个做舅舅的到底管还是不管!”

昌平侯缓了一口气,宽慰静姝:“姝丫头且把心放回肚子里,这事儿自有舅舅替你做主。”

静姝一听,忙起身行礼:“劳烦舅舅。”

这一句特别真情实感,毕竟有昌平侯这一诺,当是不必再忧心国公府二太太跟个苍蝇似的来绕着她的嫁妆嗡嗡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