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点了一句静姝的“铁石心肠”,谢瑾年满腔诚恳地说,“昨个儿多亏了娘子,那泰老爷才信了母亲有恙,未催逼着去请蔺先生。”

静姝心思一动,扬眉问谢瑾年:“蔺先生见不得泰老爷?”

谢瑾年轻点了下头:“蔺先生与泰老爷有些宿怨未消,一时半刻照不得面。”

静姝闻言若有所思。

见识过小娘子的敏锐,谢瑾年不愿静姝深想,随口扯了个话题转移静姝的注意力:“听谢六说,娘子打算把那些嫁妆铺子都重新修整一番,可是当真?”

提起那些铺子,静姝来了精神,趴起来笑道:“我打算再弄两间水煮鱼,五间‘在水一方’,紧着收拾出来,赶着下个月跟先前那两间一块堆儿开业。余下那几间我也想好了用处,预备把相邻的铺子打通了,好生收拾一番,安上茶座开书肆。”

水煮鱼和在水一方是怎么回事,谢瑾年早听静姝讲过,心中有数。

开书肆的事儿却是头一回听静姝说,谢瑾年不禁饶有兴趣地问:“书肆里安茶座?”

“不是喝茶闲话张家长李家短的茶座,而是让那些个爱书之人有个地方能坐着看书、抄书……”静姝索性起身,对着谢瑾年盘膝而坐,“唔,也不是不能闲聊,到时候单辟出一处空间来,给那些个文人墨客谈古论今,针砭时弊也不错。”

谢瑾年扬眉,提醒静姝:“读书人的买卖可不好做。”

静姝轻笑:“夫君也知道,我借着曹相的势突然一夜暴富,便想着做些善事给父亲母亲积福,并没打算指着这几间书肆赚钱。”

免费的啊。

想法着实不错,只是这般笼络天下士子心的事儿,除了那九五至尊,搁谁来做都是件极为敏感的事儿。

谢瑾年皱眉思量了一番,笑赞:“想法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