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头一梳理,还真就让静姝梳理出了颇多疑点。

比如说那泰老爷的身份;再比如说父亲亡故的细节,母亲亡故的真相;还比如说谢瑾年一波接一波的事抛出来,十分成功地带歪了她的注意力,竟还真就让她忘了找他算“骗她”的帐……

唔,果然应该让他自己个儿在书斋里多反省几天。

翌日,静姝果然没去书斋。

谢瑾年中午头便使了小子来请,静姝料想也没甚么正经事儿,有意晾着谢瑾年,也不说去不去,只进了小厨房,亲手给谢瑾年做了一罐鸡蛋汤。

唔,就是宴席上那最后一道“滚蛋汤。”

也不知谢瑾年是否领会了鸡蛋汤的深意,总之是再没遣人来请她,倒是给了她一整日的清静。

自打上巳节以来,又是小崽儿发烧,又是谢瑾年“受伤”的,静姝一直忙忙乱乱的。

难得偷得了浮生半日闲,静姝很是犒劳了自己一番——

对着从美食文里扒出来的食谱,挑拣着小厨房里各色新鲜食材,弄了一个红油油的锅子,指挥着立秋搓了珍珠,用谢瑾年书房里的好茶叶煮了一锅珍珠奶茶。

趁着小丫头去蔷薇院请慧姐儿的功夫,静姝抬眼看看愈发高悬的日头,转头又让人从冰窖里弄来干净的冰,做了个冰碗。

怕慧姐儿见了冰碗儿嘴馋伤了胃口,静姝趁着慧姐儿来之前便先把冰碗儿吃了。

吃了冰碗,又吃重辣的锅子。

如此肆无忌惮地挑战胃的极限,静姝晚上便遭了“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