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垂眼盯着满脸虚弱的“病美人”,面无表情:“ 我有甚么可惊喜的。”

谢瑾年压抑着笑,震得胸腔有规律的起伏:“不必再忧心床笫之上得不到……”

“闭嘴!”静姝压着嗓子娇叱,听得泰老爷脚步声已是到了近前,霎时面上怒色一收,化作切切实实的忧心,“你这个杀才!生就这么副病歪歪的身子骨儿,还整日里劳心劳神地胡想甚么呢?就不能听蔺郎中的话,好生歇歇,调养调养你这身子骨儿!”

这一通抱怨,约莫也就“胡想”这两个字才是小娘子的真心。

不过那些遮掩的话却是歪打正着了。

谢瑾年垂着眼睑遮掩着不自觉泛起的笑意,趁机把小娘子的柔荑抓在掌心里攥着不放,虚虚弱弱的轻叱:“你个女人家家的,懂个甚么!”

说完,腰间便是一痛。

静姝拧着谢瑾年腰间软肉不松手,嘴上抱委屈:“你个没良心的,我这都是为了谁!你偏要把自己个儿累出个好歹才甘心?”

谢瑾年咳了一阵,温声道:“莫多嘴,我心里有数。”

这也就是演的。

如果臭狗子真就这幅脾气,静姝能立马跟他合离!

静姝忍了一口气,嘴上便要说个痛快:“好着是有数。不然你真把自己个儿累出个好歹来,我可不会给你守着。到时候可就说不准是谁睡着你的屋子,糟践着你赚下的家业,打着你的儿子……”

简直越说越离谱,再任她说下去还了得?

谢瑾年觑了一眼屏风,猝不及防按住小娘子的后脑勺,仰头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唇软舌滑,可惜时机不对,只能浅尝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