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嗤笑:“便是没分家便没了私产了?”

陈管家倒是镇静下来:“老太爷在的时候便有令,膝下子嗣不得分家,不得置私产。”

产业这事儿可操作的空间太大,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楚了的。

再者说了,她借曹相之势讨回嫁妆容易,毕竟她那点子嫁妆于国公府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但想借曹相之势讨要产业便无异于割她二叔身上的肉,她那位二叔怕是不能任人宰割。

静姝端起茶盏,道:“陈管家,且回去与我二叔说,父亲生前置下的产业我也不很清楚,待我查罗清楚了自会与他分说。但我母亲的嫁妆是有嫁妆单子在的,赶明儿我就去找大舅舅讨要一份母亲的嫁妆单子……”

说着,静姝突然一笑,“倒也不必麻烦,大舅舅跟二叔如今可是亲家,合该请大舅舅亲自上门替我去讨要母亲的嫁妆。”

陈管家闻言,脸上神色堪称精彩纷呈。

视线在陈嬷嬷和静姝身上打了个转儿,留下一摞房契、地契,便急匆匆地走了。

陈管家前脚走,陈嬷嬷便领着彩云追月去查对国公府补送过来的嫁妆了。

静姝在花厅里坐了一会子,正翻看着陈管家留下的房契与地契,赶巧儿又有钱二来求见,来送换好的仙客来红契。

仙客来的房契上已经换上了谢瑾年的名字,静姝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便与陈管家送来的那沓契书放到了一处。

呈上了契书,钱二却还有事请示:“姑娘,仙客来与胭脂铺子已经规整的差不多了,店铺的名字,店里的伙计,还有货源,姑娘可有章程?若有还请姑娘示下,若没有小的自去踅摸门路。”

静姝思量着手里多出来的铺子:“店名待我琢磨琢磨,至于胭脂铺子的货源和仙客来的厨子伙计皆被我托付给了夫君,待我问问他可给我踅摸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