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

雁岂是能随便送的?

还有甚么多年游历搜罗来的精巧玩意儿又凭什么送给她?

静姝抿唇,轻笑:“赵大人可是弄岔了?妾身与王爷素未谋面,王爷又怎得会送这样的礼给妾身?”

赵长史低笑:“老夫自王爷启蒙便开始教他,可谓是看着王爷长大的。昔年幼时,王爷与谢家娘子隔着一道墙相识,谢家娘子允诺了甚么或许已是忘在了岁月里,然则,王爷却是一直把谢家娘子的话记在心里的。”

这话说的她好像是一个渣。

静姝无奈道:“都说童言无忌,儿时的言语哪里能作数。”

赵长史摇头:“谢家娘子此言差矣,纵使谢家娘子当真不记得了,王爷却是一直记在心里的,便是在外游历亦记挂着把当地的新鲜玩意儿给谢家娘子带回来……”

“赵大人。”静姝实在忍不住打断了赵长史的话,“如今妾室已是谢家妇,有些个话说出来,有些个事做出来却是不怎么合时宜了。”

赵长史仿佛未听出静姝这近乎明示般的暗示:“王爷说,国公府的小姑娘也好,谢家娘子也罢,于他而言都还是曾经那个看着他眼冒星光的小姑娘。”

眼冒星光是什么鬼!

静姝看着花厅里的谢家仆婢,只觉得她满汗毛眼都是嘴也说不清了。

静姝神色冷淡下来,眼尾笑意化成了漠然:“赵大人,妾身已是谢家妇,再不是甚么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