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年闭着眼把小娘子带进怀里,搂了个结实:“怎得不多睡一会子?”

静姝回神,翻身把脸埋进病美人怀里,轻吸了下鼻子,懒懒地说:“再睡夜里便要睡不着了。”

谢瑾年轻嗯了一声,睁开眼,盯着无忧无愁的小崽,缓声道:“那便起来吃些东西罢。”这个小崽儿折折腾腾的,他的小娘子指定没有胃口多吃。

谢瑾年不说还好,他这一说,静姝还真就觉得饿了。

小厨房的灶上一直煮着老汤。

时间当不当正不正的,静姝也没让立秋做麻烦的吃食,只让她用老汤煮了碗面条垫肚子。

珍馐美馔他吃得,有小娘子相伴,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谢瑾年也能吃得香甜。

垫过了肚腹,小两口相携进了谢瑾年的内书房。

谢瑾年拉着静姝与他对了两局从慧姐儿那听来的“五子棋”,把小娘子赢得眼见便要恼羞成怒,才笑着放过了他的小娘子,歪在罗汉榻上看《佞臣传》。

静姝从书城app里翻了些胭脂方子、香水方子以及一些个能与水煮鱼匹配的食谱,便笨手笨脚地磨了墨,开始誊抄。

小娘子的字形还能看得过去,却毫无风骨可言,与调查中那个颇有才名的少女又是一处不同。

而且他的这个小娘子,脑袋里仿佛装着无数奇奇怪怪的新奇主意,尽皆是调查中那个少女不可能有的。

若非这确实是他八抬大轿从英国公府亲迎回来的小娘子,谢瑾年甚至怀疑他的小娘子被那些居心叵测之徒给掉了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