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抱紧怀里小崽儿,点头:“自然。”没得单卖一个,给自己和小崽儿留一堆隐患的道理。

只为了护好怀里的小崽儿,她也得赶紧适应这书中世界的生存法则了。

小崽儿断断续续烧了一宿。

只要烧上来便需得静姝抱着,瞅不见静姝便跟猫儿似的哼哼。

静姝寸步不敢离,衣不解带地守着,直守了一宿。

直到天蒙蒙亮,小崽儿总算退了热,静姝松了一口气,困意上来,在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之际,惊觉谢瑾年竟是彻夜未归。

静姝顿时便没了睡意。

想起昨儿个谢瑾年离开时那反常的神色,静姝不禁有些心神不宁。

左右睡不着,静姝索性披了件披风出了碧纱橱,到院子里去等谢瑾年。

残月渐而西斜,火红的晨阳缓缓爬出云头。

早起的鸟儿飞出安乐的窝开始觅食的时候,谢瑾年总算踏着悠扬的晨钟声归来。

谢瑾年脸色被晨辉映得有些白,身上还是昨儿个那件牙色绉纱道袍,系着一条杂彩吕公绦,肩头挂着晨露,步子不疾不徐,仿佛从容如往昔。

然而,细看却发现谢瑾年脚下有些虚软无力,仿佛踏着棉花,又似在云端漫步。

待谢瑾年到了近前,才发现他那脸色哪里是有些白,简直是苍白如纸。

静姝被谢瑾年这副恍若病入膏肓的姿态唬了一跳,忙不迭地上前去扶他,到了近前却又觉得心中委屈,忍不住扑进病美人的怀里,在他肩头恨恨地咬了一口。

小娘子挂着倦色立在阶上翘首以盼,让谢瑾年心中愤懑化成了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