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实话一句都不能讲,静姝只好红着脸环住病美人的腰,软语相劝:“夫君这身子骨儿三天两头的不爽利,我不舍得夫君吃酒。”

小娘子红着脸伏在他怀里,软语说着心疼他的话,暖得谢瑾年心都化了。

谢瑾年揽住怀中软玉,轻叹:“真是个傻姑娘。”半杯合卺酒下腹便能醉成猫儿黏着人不放的人,竟还想替他吃酒,他如何舍得……

答非所问还说她傻!

静姝以额头顶谢瑾年的胸口:“好好地说着话,做什么说我傻?”

谢瑾年低笑,捏着小娘子的下颌迫使她抬头,在朱红的唇上印了一下:“娘子的心意为夫心领了。”

静姝红着脸抹去谢瑾年唇上沾染的口脂:“夫君与其心领,不如直接允了我。”

小娘子着实艳丽动人,谢瑾年却是不为所动:“想都别想。”说完,谢瑾年余光扫了一眼身畔石阶,凑到小娘子耳畔,似是犹不放心一般,低声警告,“娘子且歇了你那小心思,你若是胆敢于外人跟前儿饮酒,为夫定不轻绕。”

向来有求必应的病美人,突然变成了铁石心肠。

静姝恼又不能恼,别开脸赌着气咕哝:“不轻饶又能把我怎样?”

谢瑾年掌心落在小娘子腰间,轻掐了一下,忍着笑问:“教娘子读《摘星阁夜话》如何?”

静姝立时红了脸,啐了谢瑾年一口。

谢瑾年低笑,替小娘子理了理被他抱乱了的衣襟,笑道:“娘子若是不愿吟诗写赋,也无需吃酒,只管替为夫磨墨便可。你也知道,为夫最爱红袖添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