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直至行至最中间那处凉棚前才停下来。

这处却是却是青色凉棚里,视野最好的一处了。

静姝默默攥紧谢瑾年的手指,抬头看谢瑾年。

她的病美人眼尾唇角噙着笑,一派从容,这一路行来始终目不斜视,丝毫未觉得他一介皇商穿行于三品官员家的凉棚前有甚么不妥。

这谜之自信,又勾动了静姝藏在心底的疑惑——她的病美人也许真是狗皇帝的探子?

小娘子灼灼目光落在脸上,谢瑾年想忽视都不能。

牵着小娘子进入凉棚,谢瑾年扶着肩膀把小娘子按到桌案前坐下,轻笑:“想来以往上巳节,娘子从未坐的这么靠后过,委屈娘子了。”

凉棚是青色凉棚里视野最好的,桌案上更是体贴地摆满了时令瓜果和可口的茶点。

静姝看着袅袅茶烟,拽着谢瑾年坐到她身边,笑道:“有甚么委屈不委屈的?年年上巳大同小异,换个位置观礼还能看个新鲜。要我说夫君每日里俗务缠身已是够辛苦了,很是不该再费心踅摸这点子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小娘子句句体贴,谢瑾年心中受用。

捏了一颗盐渍梅子送到静姝嘴边,谢瑾年用帕子替静姝拭了下鬓边细汗,含着笑胡诌:“并没费什么心思,不过是费些银钱罢了。”

花钱买来的“”青色凉棚?

是谁说古人都古板守礼,不知变通来着?

静姝再次被这些书中古人的骚操作刷新了认知,惊叹:“却是没想到这位置竟然还能买卖。”

小娘子一副惊呆了的神情,让谢瑾年忍俊不禁:“有些个清水衙门里的官员,若无殷实家底,单凭俸禄过活着实有些个捉襟见肘,自然需得另辟蹊径养活家小。”这个倒是实情,不是胡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