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竹径尽头又有藤萝花藤结屏,蝴蝶似的藤萝花成群结队,随风轻舞,连成了一片紫色屏障。

静姝驻足,看了片刻,转头看着谢瑾年,坏笑:“一路看过来,这满园子的花却是夫君最美。”

谢瑾年哭笑不得。

素日里最不耐烦旁人拿他的相貌说事儿,今日被小娘子夸他比花娇却也不觉得恼。

屈指在小娘子额头轻敲了一下,轻笑:“娘子合该揽镜自照。”

静姝还真就自腰间取了谢瑾年送她的那柄贴金银鸳鸯镜下来,照了照,煞有其事:“并无不妥。”

谢瑾年朗笑:“是无不妥,不过娘子照过镜子之后,便也该知道这满园子的花谁最娇了。”

静姝忍不住笑,觉得他俩这简直就是商业互吹。

这一波必然不能输给她的病美人,静姝拿着鸳鸯镜照照自己,又看看谢瑾年:“左看右看,还是夫君最美。”

谢瑾年莞尔,也不与他的小娘子相争。

他的小娘子执着地认为他最美,却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不愁她的小娘子被旁人迷了眼。

谢瑾年把比这满园子花还要明艳万分的小娘子揽进怀里,轻笑:“为夫便权当是娘子情人眼里出檀郎了。”

唔,情人个鬼。

静姝靠在谢瑾年身上歇走疼了的脚:“夫君积石列翠,任谁看了都会赞一句貌比潘安。”

谢瑾年轻笑,也不去计较小娘子言语间的小心思。

垂眼看了一眼小娘子左右倒换的脚,知道他的小娘子这是累了,俯身把小娘子打横抱起:“旁的人如何看与为夫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