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偎在谢瑾年怀里轻轻点了下头,没吭声。

谢瑾年拢紧手臂,垂眸看着小娘子隐有落寞的眉眼,劝解:“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岳父岳母定然也是希望你余生安稳快乐的。”

穿书之前,静姝只会当这套说辞是安慰之言。

如今,静姝却是有些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循环祖宗护佑了。

念及母亲封氏那疑点重重的一尸两命,静姝不自觉抓着谢瑾年的衣襟:“父亲母亲慈爱,我却是个不孝的。”

谢瑾年垂眼看着小娘子抓在他衣襟上的手,唇边笑意转淡:“娘子为岳父岳母卸下荆钗,入佛堂祈福三载,京中哪个不赞娘子一声纯孝?”

静姝并未发觉谢瑾年的神色变化,紧攥着谢瑾年的衣襟,幽幽道:“父亲母亲死的蹊跷,我却无力探查真相,这便是最大的不孝了。”

他的小娘子竟然也开始跟他耍心机了。

谢瑾年眼底的温柔敛尽,垂眸盯着小娘子鬓边那对牡丹花头簪沉默了须臾,轻笑:“可惜为夫是个没能为的。”

咦?这剧本走向不对啊?

第一次装可怜耍心机就惨遭滑铁卢,静姝再也演不下去,觉得还是有一说一更适合她。

抬眼端量谢瑾年的神色。

只见病美人眼尾唇角依然是笑着的,可眼底却是一片漠然。

静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病美人这是恼了,略作思量便猜到了缘由——病美人这是恼她耍心机了。

跟每个汗毛孔里都长着心眼子的病美人耍心机,她果然还是脑子抽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