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瑞郡王妃得了“可心”的丫鬟,也没见有多欢喜,反倒是连“算计”静姝都不怎么尽心了。

强打着精神跟昔日闺阁密友又赏了会子桃花,以桃花为题做了一轮诗,和瑞郡王妃便结束了这场别有目的的赏花宴。

带着四个大丫鬟来赴宴,离府时却只剩了三个。

从软轿上下来,换乘谢府的马车时,静姝把立冬叫到了车上伺候。

午后清风拂过,车帘随风轻扬。

静姝看着和瑞郡王府那富丽堂皇的王府大门渐而远去,紧绷着的心神总算松懈了下来。

想是之前心神太过紧张,此时骤然放松下来,头便开始丝丝缕缕地疼。

静姝歪在坐榻上,手撑螓首,闭眸养神缓了一会子神:“说说白雪的事儿。”

车厢里只叫了立冬伺候,这话自然是对着立冬说的。

然而,静姝却并未得着立冬的回话儿,而是整个人陷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熟悉的夹杂着药香的冷香,熟悉的与病歪歪的身子骨儿极为不符的胸肌,熟悉的在她腰间流连的咸猪手……

静姝捉住在她腰间作怪的手,睁开眼,对上病美人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竟是觉得心中一定:“夫君何时上的马车?我竟是一点也没发觉。”

谢瑾年把他的小娘子搂在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会儿,低笑:“为夫自然是在九王府街上的马车。”

九王府街?

那里除了王府可甚么也没有,谢瑾年去九王府街,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