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瑞郡王妃盯着静姝看了一瞬,轻笑:“这般奴婢管着主子的规矩,确实让我开了眼界。要我说妹妹这性子也是太软了些。”

我刚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静姝心中哼笑,面上却是现学着静婉的样子摆出了一副纯良单纯的模样:“这也是夫君心里有我才多嘱咐了一句,没想到这丫头却是个认死理儿的,竟是胆大包天到连姐姐的面子也敢驳。便如她所说,还请姐姐念在她忠心护我的份儿上,别跟她一般见识了罢。”

明明长了一张祸乱众生的脸,偏偏被宠成了不谙世事的模样。

以前有父母宠着,父母亡故,被人算计着嫁入商贾之家,却又好命地遇着一位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夫君。

和瑞郡王妃心中不无嫉妒:“妹妹这回倒是认我这个姐姐,不在那臣妇来臣妇去了。”

这是在挑她的礼儿呢!

静姝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还不是你们在那说甚么多余请我来,嫌与我来往降了你们的身份,我哪里还敢厚着面皮上来就跟姐姐叙旧情呢!”

“打小儿的情谊,你竟还这般信不过我……”和瑞郡王妃笑着一指静姝面前的白玉盏,“该罚!”

竟是一门心思要让她喝上一杯加了料的酒,好不歹毒的心思!

静姝盯着眼前的白玉盏再次填满桃红色的液体,心中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了权势的好——这里没有自由和平等,无权无势便身如浮萍,命如草芥,强权面前只能低头。

就好比,如果谢家是公府之家,今日这赏花宴她大可以回绝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