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如砧板上的鱼,病美人磨刀霍霍,似是要将她“宰杀”。

静姝不轻不重地挣动两下以示抗议,含笑着不咸不淡地说:“我可还生你气呢。”

谢瑾年松开唇间软肉,趴在小娘子脖颈处闷笑,笑着笑着便开始轻咳。

一阵一阵地咳嗽声,从病美人胸腔直接震入了静姝心尖上,静姝犹豫了一瞬,环着病美人的背,一下一下替病美人抚背:“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怎么又咳上了?”

谢瑾年趴在小娘子颈间,缓下咳嗽,含着笑自嘲:“就是这么不中用的身子骨,不然怎么会遭了娘子嫌弃呢?”

倒打一耙可还行?

静姝松开谢瑾年,手滑至病美人腰间,咬着牙一掐,没有掐到预想中的软肉,倒像是挠痒痒似的掐了一把病美人硬邦邦的腰肌。

谢瑾年抓着小娘子抓在他腰间的手,又是一阵笑:“娘子,你可别勾我。”

静姝两只手都被病美人抓着,完全成了待宰的小羊羔。

挣了下,两只手都被病美人攥了个瓷实,静姝含嗔带怒的眉眼一变,又挂上了对“儿童患者”一般的温柔:“知道夫君身子骨不中用,我再不敢的。”

这一波柔情似水,看了让人只想在枕边好好教教她。

然而,小娘子说得不错,以他如今的身子骨,确实得收敛着点才合乎常理。

小娘子跟她演,谢瑾年自当奉陪,垂眼,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上显出一抹落寞:“不怪乎娘子嫌弃为夫,都怪为夫这身子骨不争气,成亲日久也未能与娘子圆房……”

说着,谢瑾年一声轻叹,“若是娘子着实想的慌,为夫调养个十天半月的,再豁出去过后卧床修养个一年半载,也不是不能满足了娘子。”

病美人除了威逼利诱用的溜,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的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