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与小娘子顽笑,免得她胡思乱想。

此时听静姝竟真有给他纳妾之意,谢瑾年却是真有了两分怒意:“她喜欢,你便要把她给我纳进屋里来?”

静姝小心翼翼地说:“如花美眷,哪个男人不爱?”

谢瑾年皱了下眉,似笑非笑:“看来先前与娘子说的话,娘子竟是全没往心里去。”

静姝与谢瑾年对视了一瞬,瞬间福至心灵,记起了“独宠”,记起了方才谢瑾年怼那女流氓的“此生惟愿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也不管谢瑾年说这话时有多少水分,静姝神色一整,笑着握住谢瑾年点在她唇边的手:“夫君莫恼,不过是与你闲逗个闷子罢了。”

谢瑾年扬眉:“哦?”

静姝轻点螓首,煞有其事:“我不过是气不过那位要把夫君掳去做男宠,才故意气她,说要做主把她纳进来给夫君做妾的。”

谢瑾年端量了静姝一瞬,确信小娘子信口雌黄还夹带私货暗讽他,却也没拆穿她。

顺势反手握住静姝的手,揉捏着那笋尖似的玉指,轻笑:“你也不怕她真就顺着你的话,自降身份入了我后院做妾?”

我巴不得你每天多睡几个妾呢!这样我的贞操才可保!

但是,静姝抬眼,却在使尽浑身解数装柔情脉脉:“我相信夫君是个重诺君子,说了给我独宠,便必不会食言。”

明知小娘子是在给他戴高帽,谢瑾年听了依然心中熨帖:“且饶了你这一遭,若是日后再敢如此,必不轻绕。”

静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我记下了。”

怎么听这话都像是“这愁,我记下了。”

谢瑾年端量小娘子,却也只见了一汪似真似假的温柔,便也未作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