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谢瑾年确实和她心意,即便是这般,女流氓还是按捺着火气,咬牙切齿地恼了一句:“谁要给你做妾?我是问你可愿意随我回府做个宠侍!”

谢瑾年周身气压骤然一降。

攥着袖子躲在他身后看戏的静姝,都情不自禁地摩挲着胳膊往后挪了半步,那女流氓直面谢瑾年的怒气却是在马上坐的稳当。

谢瑾年眼底已经结了冰,说出的话,腔调却依然是温煦的:“姑娘纵是有闭月羞花之貌,在我眼里也不及我家娘子一根头发丝。”

女流氓脸色霎时铁青。

谢瑾年却恍若未觉:“还请姑娘自重,歇了那不该有的心思,莫尽做些令家族蒙羞的事儿。”

强抢民男惨遭拒绝,还被说教了一番,女流氓恼羞成怒,一鞭子便抽向了探着头吃瓜的静姝。

长鞭破空而至,静姝立时缩回了谢瑾年背后。

谢瑾年脚挪了半寸,却又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眼见着长鞭卷上了他的手臂。

带着倒刺的鞭子抽在手臂上,檀香色潞绸披风连带着里边的银红直裰绣花白绫袄儿、以及病秧子的胳膊,一并被剐出了一道半尺长的口子。

血水瞬间浸染而出,静姝看得怒从心中起,便要越过谢瑾年去与那女流氓一决高低——穿越少女就是不会武术,一块板砖也能走天下的!

然而,到底是大家闺秀的身子骨儿,才刚迈出一步,便被谢瑾年给捉住了。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女子,脸上挂着明晃晃地“这事儿不算完”,鞭子指着她们丢下一句:“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