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职业习惯,静姝脑内自动补全了谢瑾年的身型。

颜狗的鼻子瞬间有点痒。

别开视线赶走了脑内不该有的画面,静姝起身,跟着谢瑾年走进拔步床:“虽说已经入了春,可也正是倒春寒的时候,夫君且爱惜着点儿自己个儿的身子骨,赶明儿沐浴完了披上披风罢。”

谢瑾年歪在床上,扬眉看着她的小新娘。

水润润的眼里倒都是发乎于心的关心,只是不知这份关心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又在跟他演。

浆层油亮的墨玉马到成功于股掌中把玩着,谢瑾年低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就是这么副要死不活的体格,再怎么精心也不会强到哪里去,倒不如活个自在。”

说完,又噙着笑补了一句,“若真是早些去了,我也少受些罪,你也能得了自由。不至于送个礼还要遮遮掩掩的,要过世子夫人的手,听个婆子说三道四。”

嚯!果然来了。

静姝垂眼掩下笑意,佯装着没听出谢瑾年言语里的薄怒,袅袅娜娜地行至左手边矮桌前,特别刻意地当着谢瑾年的面,把那对嵌宝石榴树簪子放进了妆匣最里面:“我的心意,今日已经说与夫君知晓了,夫君又何必说这些有的没的,平白惹人难过。”

说完,静姝还假假地抹了一把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珠。

谢瑾年也就是白说了那么一句。

此时见他的小新娘跟她演上了瘾,反倒是哼笑了一声:“到底是昌平侯府送来的东西,娘子宝贝的紧。”

静姝:“……”装蠢有意思?

拿过立春手中的布巾,静姝莲步轻移,挪到床边,用布巾拢起谢瑾年那满头乌丝,用力搓了两下:“夫君睿智,娘亲的遗物,我自然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