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年倒也不恼,端量着静姝与大家闺秀绝不沾边儿的吃相,不紧不慢地说:“许了你独宠,你便是当真胃口大如斗,吃光了为夫那一池子锦鲤,为夫也只能舍些银子再养上一池子留待你日后煮来吃。”

静姝抬眼,与谢瑾年对视。

那一双淡色的眸子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温煦,像极了深情的模样。

静姝摇头,回顾着原著剧情里的“鬼畜谢瑾年”赶走了这一瞬的荒诞错觉,笑道:“赶明儿我就去捉几条煮来吃。”

谢瑾年轻笑:“届时我给娘子架锅灶。”

静姝莞尔。

架锅也是这只疑是野猫的病美人嘴馋,绝不是什么宠什么溺!

不过,既然病美人递了台阶下来,静姝自然顺势便走了下来,本来她也不曾生过谢瑾年的气。

就这般,以一池子锦鲤的性命,终结了小两口似是持续了大半晌的冷战。

在日落西山前,谢瑾年和静姝各自揣着各自的小算盘,重归于好。

本来氛围正好。

谢瑾年正要提点静姝两句,静姝也打着小算盘预备问谢瑾年明日是否随她一起去昌平侯府,便听立秋隔着帘子回禀:“少爷、少夫人,昌平侯府来人,说是替她家主子来给少夫人送礼,非要亲自呈给少夫人不可,可是允她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