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狠揪了一把下巴上的胡子:“今日老夫所言,出得老夫之口,入得谢家娘子之耳,你听后只记在心里便可,万不可说与第三人知道,待离了这里,便是谢家娘子使人与老夫对质,老夫也是不会认的。”

静姝一听有门儿,拿捏腔调,细声细语:“刘老放心,妾身如今父母皆亡,倚仗全无,只不过是求个明白罢了。”

刘太医看了彩云和追月一眼,闭口不语。

静姝会意:“且去给刘老泡杯好茶,再取些好茶点来。”

彩云会意,拽着开口欲言的追月退了出去。

待得室内再无第三人,刘太医盯着放在茶案上的两托盘金元宝,一扯胡子,咬牙道:“老夫在封夫人常吃的养身药丸里嗅出了附子的药味。”

附子有小毒,常人服食无碍,孕妇误服却是致命的。

原来不是她妄加揣测,亲娘一尸两命竟真的不是忧思过度,而是不慎着了旁人的阴私手段。

不属于她的悲愤自心底涌出,成串的泪珠子自眼尾滑落,静姝拿着帕子抹眼泪,怎么抹也抹不完。

刘太医隔着珠帘,见静姝只顾抹泪,起身自拿了两托盘金元宝便离了谢府。

谢府,花园东北角,望北书斋。